从呼兰河传看萧红对精神痼疾的批判现当代文学论文
从《呼兰河传》看萧红对精神痼疾的批判_现当代文学论文 摘要:萧红通过对呼兰人精神痼疾的展示批判,拓展了鲁迅开创的批判国民“劣根性”这一创作母题。本文试图从呼兰人物化的生命形态和男权观念中的女人两个方面
从《呼兰河传》看萧红对精神痼疾的批判_现当代文学论文摘要:萧红通过 对呼兰人精神痼疾的展示批判,拓展了鲁迅开创的批判国民“劣根性”这一创 作母题。本文试图从呼兰人物化的生命形态和男权观念中的女人两个方面探讨 萧红小说创作的内在意蕴及对鲁迅对精神痼疾的批判精神的拓展。 关键词:呼兰河传萧红物化男权鲁迅 对于生命层面的麻木,鲁迅小说没有自觉地涉及。鲁迅展示人物的灵魂麻 木,笔触耕耘在社会层面和文化层面。而萧红戳到的是生命层面的痛穴“他们 就是这类人,他们不知道光明在哪里,可是他们实实在在地感得到寒凉就在他 们的身上,他们想击退了寒凉,因此而来了悲哀。他们被父母生下来,没有什 么希望,只希望吃饱了,穿暖了。但也吃不饱,也穿不暖。逆来的,顺受 了。”萧红的文字里,表现的是更加本原、更加永恒的苦难。 一、《呼兰河传》中物化的生命形态 《呼兰河传》比之于《生死场》,情感上要细腻得多,文字也开始打磨得比较 漂亮,三十岁的萧红用一种较为包容的眼光看特愚昧的故乡,看待那些麻木的 心灵,当她写到童年的记忆,写到后花园中的小黄瓜、大倭瓜、那些蝴蝶、蚂 蚱、蜻蜓时,笔触仿佛还有了一些温暖一些阳光的气息,但它与《生死场》在 本质上的凄冷、荒寒是一致的,刻划的是这些渺小卑微的生命在肉身意义上的 痛苦和灵魂意义上的麻木。这些许温暖更映衬了心灵荒寒、灵魂死灭的存在的 可怖。 叙述者变得更为深藏不露,仿佛没有了生死场里那种撕心裂肺似的直截呐喊, 但我们仍旧能感受到作者悲悯的眼光在文字之上流淌,在那些表面温和平静的 故事里头,有着她泣下的血泪:“人生何如,为什么这样的悲凉?” 在以物为中心的观念的支配下,他们淡化或消解了各种亲情、友情,变得极端 自私、冷酷、麻木、专横,恃强凌弱,沿用着动物的生存法则:金枝的母亲吐 痰时总是下意识的将痰吐到女儿脸上,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是 把女儿当痰盂了?成业夫妇发生争吵,成业在一怒之下把才出生一个月的女儿 当出气筒,活活给摔死,埋葬在乱坟岗,成为野狗们的美餐。胡家婆婆儿子身 上残留着二十多处伤疤,有的大如碗口,都是父母留给他的纪念。为什么长辈 对晚辈如此专横,凶残,冷酷无情?原来他们是把晚辈当作将来可资利用的物 ——“养儿防老”的工具。但这些工具们现在还需养育,白吃白喝,需要付出 成本。为平衡心理,自然就可以任意支使和支配这一物了,于是便形成了以长 者为本位的定位和格局,派生出以长辈为中心的系列规范、秩序和观念世代沿 袭:他们的思想就是标准,他们的意志就是法律,他们的说话就是金口玉言, 他们的行事就是世人的楷模,他们掌管着从物到人的定夺权力,他们的命令必 须遵照执行,他们恪守着上千年积淀的传统和习惯。 呼兰的女人们为什么大多喜欢惩罚孩子?因为代表强者的丈夫虐待了她们,她 们就反过来虐待更弱小的孩子。心理学家认为,如果某一特定心理要素原来所 囿于的心理能量减退或消失了,那么与此相等的心理能量就会在另一要素中出 现。也就是说,“精神能量是不会白白消失的,它不过是从一个位置转移到了 另一个位置”。呼兰的女人在精神和实力上是无法同她们的男人相抗衡的,由 此导致了她们心理的失衡,变得性情乖戾。为求得心理平衡,她们就会向更弱 者发泄心中的不平和怨气,转移心理能量。因此,我们就不难理解呼兰的女人 为何热衷于以暴戾的方式和手段,在维护“正统”秩序的形式下惩教孩子。而 孩子则在父母的专横和压迫中屈辱地成长,自小便接受了这一教育模式。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