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颉颃礼法放达自由的生命形态探析
嵇康“颉颃礼法”“放达自由”的生命形态探析摘要:竹林名士嵇康生活的时代,名教沦丧、礼崩乐坏,政治、社会动荡。面对这一特殊的政治、社会情境,嵇康“默然从道,沉默无为”,将道家的“自然”和“无为”奉为圭臬
嵇康“颉颃礼法”“放达自由”的生命形态探析 摘要:竹林名士嵇康生活的时代,名教沦丧、礼崩乐坏,政治、社会动 荡。面对这一特殊的政治、社会情境,嵇康“默然从道,沉默无为”,将道家 的“自然”和“无为”奉为圭臬,力图远离政治。但这并不意味着嵇康消极避 世,而是他对待不合理现实的一种无畏的抗拒和抵制:一方面,他“颉颃礼 法”“越名任心”,以颓废懒散挑衅礼法俗情,以悍然不驯的态度拒绝来自政 权的拉拢;另一方面,他“悠游适性”“放达自由”,与阮籍、向秀、山涛等 人遁隐竹林,放弃出世济世的儒家思想。这种带有浓郁道家色彩的返璞归真、 无所羁绊的做法,彰显了嵇康独特的生命样态,并由此开启了魏晋著名的“竹 林之游”。 魏晋之际,朝中官员多为汉臣,对魏晋篡汉多有非议,政治、社会 动荡,社会名士频遭杀害,正始玄音于是沉寂。一方面,司马氏所代表的在朝 士大夫群体,遵奉礼法,严明伦理与道德教化,意图维护社会秩序,借以巩固 统治政权;另一方面,司马氏也假借儒家礼教的名义,谋夺王位、诛除异己, 致使名教发生异化,道德丧失其传统价值,礼教日益虚伪而与自然人性相背 离。其时,受社会发展与个体生命内在涵养需求的推动,老庄思想为全社会所 重视而日渐盛行。这时候的个人生命展现出独特、崭新的儒道融通风貌:自我 意识代替了群体意识,士人不再汲汲于钻营名利事功,转而对个体生命高度关 注,将个人的品评标准由重视道德和人格的完全,扩展并转向以个体为主的仪 态之美、个人才性范围的艺能或识度,以充分绽放个人真情率性的生命风采。 魏朝正始士人不仅接承了这种自觉意识之风,又身值名教异化愈烈的人文社 会。于是,士人们对新道德典范真善的心灵需求和对政治社会的批判态度,自 然反映于个人的行为与外显的生命风格,进而发展成为具有时代特色的生命情 调。儒学的衰退,道家思想的兴盛,士人会通儒道,引发汉魏之际士风与学风 的转变开新,形成了一个生命自我觉醒与解放的时代。这一特殊的政治和社会 情境,蕴涵了魏晋时代的群体生命风貌,嵇康也以这个生命觉放时代为契机, 发展出他个人与群体生命新的相对关系。他抗礼自得的生命形态,与群体生命 的内涵同中有异,自有其独特之处。他既不像仲长统结合法家、道家思想希望 协助统治者维护政权,也不像何晏、王弼兼采儒、道之长提供有助于国家统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