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装散啤 海风和梧桐树

袋装散啤\海风和梧桐树在老旧的街道与海边穿行,空气中充满了清新的麦芽味道,口中依然残留着啤酒甘苦的余味。一个穿着人字拖和褐色背心的男人走在八大关橙顶灰墙的德式洋房中间,在梧桐树投下的斑驳阴影中轻轻地晃

袋装散啤\海风和梧桐树 在老旧的街道与海边穿行,空气中充满了清新的麦芽味道,口中依然残留着啤酒甘 苦的余味。一个穿着人字拖和褐色背心的男人走在八大关橙顶灰墙的德式洋房中 间,在梧桐树投下的斑驳阴影中轻轻地晃着肩膀,手中拎一个装满冰镇啤酒的塑料 袋。不时,他会将蒙着一层雾气的袋子拿到嘴边,喝上一口冰凉的啤酒。在他不远 的前方,第一海滨浴场的沙滩上人头攒动,“花石楼”外面的大海边,木栈道沿着 海岸线蜿蜒伸展。灰蓝色浅海的波浪推起一条条浪线涌向海滩奔跑的人们。散装啤 酒、海风和梧桐树,这是夏天的青岛,酷暑中的避风港。 青岛人不能离开啤酒,尤其在盛夏的阳光中。海风固然能吹干被汗水浸湿的衣襟, 但不能熄灭焦灼烦躁的心火。唯有略带甘苦清凉的啤酒,由喉咙开始,慢慢将凉爽 带到身体的每一根毛细血管中,浸透整个身体。 在圣弥厄尔教堂哥特式尖顶投下的阴影里,一家不起眼的小商店门前堆着9个锡 桶,一个老人从对面的门楼中走过来,将一个小桌子摆在门前的树荫中,再把一盘 刚炒好的花蛤摆在桌子上,旋即向着商店走来。老板扔掉手中的烟,顺手拎起其中 一个铁皮桶装在啤酒机上。老汉花了5元钱在小店买了一塑料袋当天出厂的青岛 生啤,慢悠悠的走回自己门前的树荫下。 1903年,欧洲人在登州路建起了啤酒厂,青岛啤酒响当当的牌子从此确立起来。 一百年了,世事沉浮,从殖民地到新中国再到改革开放,唯独德国人带来的青岛啤 酒与这个城市越缠越紧,有割不断的缘分。 在青岛,瓶啤不冰镇,大多青岛人是不愿意喝的,这个老毛病有些年月了。现在散 啤涨到两块五一杯,老百姓的银子不多,比起空调酒店里天天大鱼大肉的消费,每 天买上几袋啤酒树荫海边消消暑还是挺从容的。散啤也的的确确是青岛人的一大嗜 好,因啤酒厂就在市里,这散啤成为了青岛一个特殊的本土符号。 改革开放之前,物质匮乏什么都缺,啤酒也不例外。有一段时期啤酒只在饭店有供 应,想喝啤酒只能到饭店喝大碗散啤,那个时期的散啤,是把新出产的啤酒原浆倒 进一个大缸里,还要掺进一些自来水。想带回家喝的,就要拿着暖壶或燎壶去排 队,另外还要根据打的酒量,买上几个凉拌菜。打酒要代菜,不花上些许菜钱,甭 想买到散啤,也是当年饭店里的规矩。 到了塑料袋打散啤的时候,啤酒敞开供应,每天几乎都是当日生产的最新鲜的青岛 啤酒,大街小巷每个商店都能买到,人们下班后用塑料袋打上几斤,悠哉悠哉地拎 着啤酒,踱步于被树荫遮蔽的小路上,成为青岛老城区常见的街头影像,这让我想 起北京有些年满街都是拿着北冰洋汽水散步的情景。 从栈桥开始,沿着曲曲折折的青岛海岸线,一路走下去,木栈道上,脚下发出“空 空”的回音。青岛是座很彻底的石头城,一百多年的石板路、石阶路,连通着街与 街的门户,石头老墙、石头老门阶,在石板光滑处,岁月留下足迹,唯独这条栈道 是木头的,感觉是青岛最柔软的地方。虽然现在踩过栈道的脚步大多是游客的,但 这里依然属于青岛人。 白天汹涌的人潮随着夕阳西下,渐渐地变得稀松。石板路开始蒸腾起白天积攒的热 量,住在海边附近的居民这才走出城市,向海边栈道聚集。他们不像游客那样东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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