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无赖”中的真诚著译者言
太宰治:“无赖”中的真诚著译者言这样的人生经历相继带入他日后创作的《斜阳》和《人的失格》这两部堪称日本文学经典的中篇之中,尤以后者明显。写完《人的失格》不出一个月,太宰留下未竟之作《再见》(Goodb
太宰治:“无赖”中的真诚著译者言 这样的人生经历相继带入他日后创作的《斜阳》和《人的失格》这两部堪 称日本文学经典的中篇之中,尤以后者明显。写完《人的失格》不出一个月, 太宰留下未竟之作《再见》(Goodbye)手稿和数通遗书,同恋慕他的山崎富荣 双双跳入河中。此即第五次即最后一次自杀。日本战后“无赖派”最具代表性 的天才作家就此落下人生帷幕,时为1948年6月13日深夜时分,尚未步入不 惑之年。虽云《再见》,而不复见矣! 《斜阳》写于作者离世前一年的1947年上半年。贵族出身的母亲 同女儿和子原本在东京一座足够阔气的公馆里生活。战败后由于经济上难以为 继,遂迁住远离东京的伊豆一栋小别墅,母女相依为命,静静度日。不久被征 召入伍的弟弟直治从南洋回来,宁静的生活被打乱。直治不是在家酗酒,就是 拿着变卖母亲姐姐衣服的钱去东京找一位叫上原二郎的流行作家花天酒地。和 子某日在家翻阅直治写的《胡芦花日志》,得知弟弟颓废而痛苦生活的真相。 母亲病逝后,和子赴京同上原相见,失望之余,被迫与之发生肉体关系。几乎 与此同时,直治在伊豆家中自杀。和子决心不受任何旧道德束缚,生下上原的 孩子。 日本文学评论界一般认为四个主人公身上都有太宰治本人的标 记。酗酒吸毒的弟弟直治叠印出中学、大学时代即早年的作者面影;决心为“恋 爱与革命”而一往情深甚至孤注一掷的姐姐和子凸显战争期间作者苦闷的精神 世界;流行作家上原二郎可以说是战后作者生态的翻版;而母亲身上则隐约寄托 着作者的贵族情怀和审美理想。也是作品中唯一穿过凄风苦雨的一缕温馨的夕 晖,亦即“斜阳”的象征或化身。翻译当中,几次驻笔沉思:如果风暴不是来 得太猛而在世界某个角落保留这样几位懂得与冬日天空相协调的围巾色调、懂 得合欢花有别于夹竹桃的独特风情和怜惜弱小生命、懂得小仲马的《茶花女》 和并不反对女儿读列宁的优雅的贵族妇女,那又有什么不好呢?何必人人脚上 都非沾牛屎不可呢?结果,当我们自己脚上也不再沾牛屎而回头寻找优雅的今 天,优雅不见了。太宰治或许当时就已意识到了这点――尽管弟弟直治一直想 逃离贵族阶级而力图成为民众的一员,而写给姐姐的遗书中最后一句却是“我 是贵族”。在这个意义上,《斜阳》无疑是一个没落阶级、一种过往文化、一

